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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抗,終於松開他的時候卻也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用最快速度趕到後門的樂池沒有看到蔣明月和騰少泉的人影,他心中焦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最後只能去求助酒吧的老板。

同是蔣明月的朋友酒吧老板在得知蔣明月被人強制帶走之後立刻吩咐酒吧裏的保安去找人,不光在酒吧裏還將範圍擴大到了酒吧周圍,而他自己則打了電話給蔣明月的經紀人。

當琳達在電話裏聽到騰少泉的名字時,她沒有任何猶豫馬上聯絡騰少恒,向他說明了情況,而騰少恒的回答則非常讓琳達意想不到:“我已經找到她了,她沒事,一會兒我就送她回去。”

聽聞的琳達先是松了一口氣,可剛準備問問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電話卻被掛斷了,看著已經暗掉的手機屏幕琳達深感擔憂的皺起了眉。

其實在騰少泉將蔣明月帶走的時候騰少恒就已經在酒吧附近了,只不過蔣明月卻並不是被他救下來的,他發現蔣明月的時候她正完好無缺的靠在一輛車旁邊,而在那輛車裏的騰少泉有點淒慘的捂著自己的下身疼得臉色慘白滿身都是冷汗。

“你沒事吧?”查看了一眼騰少泉的情況之後,走到蔣明月身邊的騰少恒對她問道。

蔣明月的長發被風吹散了,甚至飄散到了騰少恒的臉上,有點癢,但是騰少恒卻沒有任何的舉動,就只是看著蔣明月。

“沒事,只是你弟弟恐怕不太好。”帶著點笑意的蔣明月這樣說著,但是眼神卻很狠,帶著決絕。

她已經不再是幾年之前的蔣明月了,在面對騰少泉如此不要臉的舉動時她不會再被嚇的只知道哭,要強/奸/自己,也要看看騰少泉有沒有那麽本事,就算是喝醉了的她也絕不會任人擺布。

剛開始蔣明月之所以沒有那麽激烈的反抗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有腦子,懂得致命一擊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候,不然憑借她一個女生又是醉酒的情況下,想要用力量贏下一個男生還是有難度的,所以她假裝已經醉到沒有力氣讓騰少泉失去警惕,然後在適當的時候用盡全力踢了他的下身。

於是當騰少恒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蔣明月的臉上沒有任何一滴眼裏,她沒哭過,在看到騰少恒的時候也不會再委屈的撲進他的懷裏。

所以說,還是現實能讓人成長。

☆、收拾爛攤子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蔣明月就先喝了一大杯冰水,之前喝了太多酒,讓蔣明月的喉嚨不太舒服,再加上頭還有點混沌的感覺,便想要和冰水來給自己降降溫,卻又忽略了冰水給胃帶來的刺激。

一旁的琳達看著蔣明月這一系列的動作表□□言又止,好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麽但最後都放棄了。

雖然她人當時沒在現場,但是她卻知道騰少泉對蔣明月一直都有想法,今天在酒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並不難猜,只是她不太懂騰少恒為什麽會出現在附近,而蔣明月現在又為什麽會一個人回來而不見騰少恒的人影。

“他送他弟弟去醫院了,但願我那一腳能讓那個敗類斷子絕孫。”仿佛看穿了琳達的想法,站在廚房裏的蔣明月語氣無比平淡的說著,那種平淡帶著一些超然,卻也是另一種狠絕。

當時在車裏蔣明月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踢那一腳的,一點都沒留情,而之後騰少泉強烈的反應也證實了這一點。

將水杯隨意放在了桌子上的蔣明月隨後就上樓去了,而留在原地的琳達卻是有些愁容滿面的意思。

她當然也不喜歡騰少泉,但是如果蔣明月真的把騰少泉給弄傷而且還是不可挽回的那種,琳達又擔心會出事,畢竟騰少泉再怎麽不學無術也畢竟是騰家的二少爺,魏惠媛又那麽寵他。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沒什麽用,輕輕搖了搖頭的琳達最後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一邊嘆著氣一邊離開了蔣明月的家。

接到消息的魏惠媛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騰少泉傷的不輕,不排除會對以後造成影響的可能,但不至於到沒辦法生育那麽嚴重。

在聽到醫生這樣說完之後魏惠媛直接出離憤怒,狠不得立刻就將蔣明月大卸八塊來給他的兒子報仇,甚至她準備打電話的手都已經擡了起來,但是被騰少恒給攔住了。

“騰少恒你什麽意思?現在你弟弟就躺在手術室裏,你的胳膊肘是打算向外拐嗎?”魏惠媛很生氣,那種生氣讓她幾乎完全丟掉了所謂的涵養和儀態,被提高的音量很刺耳,帶著一些尖利。

“是他要去做齷齪的事情,您最好別忘了之前才剛剛平息不久的事,他這是在重蹈覆轍,而蔣明月不過是在正當防衛罷了。”騰少恒握著魏惠媛的手很有力,魏惠媛掙脫了幾下都沒能掙開,這讓她更加生氣,直接就把對蔣明月的憤怒轉移到了騰少恒的身上。

“那是誣陷!一個小明星罷了,還不知道她是怎麽勾引小泉的呢。”魏惠媛緊緊皺著眉頭,這樣說著的時候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和鄙視:“你別以為我不清楚她之前和你的關系,那個賤人是不是看你快訂婚了,她沒戲唱了就把目標轉移到了小泉的身上,現在竟然還敢弄傷小泉,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魏惠媛的性格尖銳又要強,本來就是屬於不太好相與的類型,又對騰少泉有著近乎是縱容的溺愛,現在蔣明月弄傷了他兒子,而且還會對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魏惠媛肯善罷甘休就怪了。

“您不放過她是想怎樣?把她抓起來打一頓,還是什麽?”已經放開了魏惠媛的騰少恒開口問著,卻又沒真的要魏惠媛回答,反而是自己接著說了下去:“他在酒吧直接不顧蔣明月的掙紮把人拉走,當時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把事情鬧大了不好看的只會是騰魏兩家。”

“所以你的意思就這麽算了?”魏惠媛很是不滿,她覺得騰少恒的態度非常有問題。

“蔣明月的工作已經被我暫停了,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會繼續延長這個周期,至於說少泉,我覺得送他去美國休養一段時間吧,畢竟那裏的醫療水平比較好,說不定能把後遺癥降到最低。”

騰少恒的立場很明顯,他從最開始在對魏惠媛描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是半真半假,為的就是魏惠媛不要輕舉妄動做出一些對蔣明月不利的事情。

他的人,他怎麽做是一回事,但是別人,休想碰蔣明月一根毫毛。

騰少恒說的有理有據,尤其是他說會雪藏蔣明月,在魏惠媛看來像蔣明月那樣的小明星,被雪藏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這讓魏惠媛的心裏多少平衡了一些。

再加上現在魏家正處在非常時期,魏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差了,魏惠媛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鬧出點什麽事情來,於是盡管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但到底還是沒再說什麽,只是囑咐騰少恒一定要給騰少泉在美國安排一個好醫院,讓他在那邊好好休養,等國內都風平浪靜了,魏家的事情也都塵埃落定了之後再回來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

聽聞的騰少恒一一應著,當著魏惠媛的面聯絡了醫院,又安排了轉院的時間以及詢問了需要註意的事項。

等到將一切都處理妥當之後騰少恒離開了醫院,再回去的路上他有些疲累的閉上了酸澀眼睛。最近公司的事情多,而騰少恒在工作量不變的情況下還要抽時間和嚴語珊約會,等於是額外增加了一份工作。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騰少恒已經基本掌握了嚴語珊的性格喜好,他總是能做出最正確的決定,讓嚴語珊對他越來越滿意,甚至對他們之後的訂婚也是越來越期待,早就已經不再有過去那種結了婚依舊各自玩各自的想法。

盡管已經游刃有餘,但是騰少恒在和嚴語珊的相處中也依然得不到任何的休息,她不能讓他的神經得到放松,心中也沒什麽愉悅的感覺,所以騰少恒才說這是一份工作。

相比起來,蔣明月是真的很好,或許以前騰少恒也知道,但是最近這段時間這樣的想法開始變得更為強烈,可越是這樣,騰少恒就越不會讓蔣明月離開,甚至不惜用威脅的手段。

這樣做其實騰少恒的心裏也會不舒服,尤其是在今天他看到蔣明月的時候,她眼神中的黯淡讓她純凈得像是寶石一樣的眼睛都沒了光彩,騰少恒不忍心,但是比起心疼,他更加受不了讓蔣明月就這樣離開他。

會好的,等到他將這些事情都處理完的時候,他會好好補償蔣明月,然後一切又都會回到正軌上。

騰少恒這樣想著,所以在他最後離開準備送騰少泉去醫院,但最主要的是來應付魏惠媛的時候,他才會對蔣明月說了一句:“你乖,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只是我最近不能去看你了而已。”

他企圖讓蔣明月乖乖的等在原地,什麽都不要變,等著他進行完自己的計劃,但是蔣明月並沒有回答他,她甚至沒有看他,只是低著頭,任憑晚上的風吹亂她的頭發她也好似無所覺。

現在想到蔣明月當時的樣子騰少恒竟然還是會覺得疼,心口的難受讓他皺起眉,這種感覺很陌生,讓騰少恒本能的產生排斥,於是他強迫自己收斂心神,不要再繼續想這些事情,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騰少恒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嚴語珊打來的,在看到這個名字顯示在手機上的時候騰少恒並不覺得意外,也不需要過多的思考,直接就接了起來。

嚴語珊也聽說了不久前所發生的事情,騰少恒不知道她的消息來源,但是卻知道她意欲何為。

“每個人都有過去,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她以前是我包養的情人,但之前就已經結束了。”騰少恒平淡的說著,好像很坦誠,也很坦然。

電話中的嚴語珊沒再追問什麽,不過這並不等於她就會相信騰少恒的一面之詞,她已經派了人去調查,並且在第二天早上有了結果。

騰少恒以前確實是包養了蔣明月,而且還包養了很長時間,蔣明月拍的很多戲都是騰少恒投資的。

不過在前一段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她和騰少恒決定要訂婚的前後,蔣明月的工作突然被全面暫停,就連正在拍著的電影都換掉了,算是被經紀公司給雪藏了,而且這段時間裏騰少恒和蔣明月確實是沒有過聯系,至少他們並沒有查到什麽證明。

調查的結果和騰少恒所說的基本吻合,從蔣明月被公司雪藏這一點來看騰少恒甚至是有些絕情的,不過嚴語珊卻是樂見於此。

已經基本相信了騰少恒的嚴語珊還是有所保留的,她繼續派人盯著蔣明月和騰少恒,一旦發現他們有聯絡就立刻回報給她,不過嚴語珊從內心深處並不希望有這麽一天。

或許一開始在嚴語珊知道她可能要和騰少恒聯姻的時候,她根本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有為了騰少恒而吃醋的這一天,但是現實就是她真的會,而且還吃的很兇,兇到之後如果她真的發現騰少恒騙了她,或者做出什麽對不起她背叛她的事情,嚴語珊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反正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唄。

☆、傷離別

一個月之後嚴語珊並沒有查到任何不妥,並不是她派出去的人不盡責或者是能力不夠,單純的只是因為蔣明月和騰少恒確實是沒有任何聯絡。

就這樣嚴語珊終於算是放下了心,相信了騰少恒和蔣明月是真的斷了,已經沒有關系了。

因為騰家和嚴家都是大家族,所以他們兩家的聯姻自然也是倉促不得,雖然訂婚並沒有結婚那個重要,但也不能馬虎,尤其是嚴語珊特別要面子又註重排場的性格,也不容許自己的訂婚典禮隨隨便便倉促了事。

耗費人力物力的折騰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訂婚典禮終於在臨近聖誕節的時候舉行了。這是嚴語珊決定的,而騰少恒也願意尊重她的選擇,至於說蔣明月,她並不知道那場訂婚典禮的場面究竟有多盛大,或許第二天會有新聞稿,但是她卻只想逃避。

蔣明月以為這天會下雪,既符合即將到來的聖誕節的氣氛,也符合自己的心情,但事實卻是沒有,那天就是無比平凡的一個夜晚,無風無雨也無雪,甚至顯得有些枯燥。

她為自己開了一瓶紅酒,還是之前騰少恒帶著她一起去酒廊的時候買回來的,也是由蔣明月親自挑選的,味道自然該是符合她的口味,但是現在喝起來卻是淡而無味,透著一股子的索然。

之後有關於騰少恒和嚴語珊的新聞果然如蔣明月所預料的那樣,幾乎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蔣明月已經盡量控制自己不去看手機,可是隨便換換電視頻道也能看到那兩個人的身影,這讓蔣明月很無奈,每一次都是木著臉繼續按遙控器。

新年的時候蔣明月有很多邀約,她可以和朋友們徹夜狂歡,可是最後她還是選擇和琳達小熊還有阿成再加上程雨桐一起在她家裏吃頓飯,然後等待跨年。

在十二點鐘的時候不遠處有人放煙花,小熊和阿成都湊到了窗邊去看順便興奮的討論上,身後的蔣明月看著他們高興的樣子嘴角邊也帶了些笑容,但是她心裏卻更多的還是酸澀。

前兩天她給騰少恒打了個電話,接聽的是他的助理,他對蔣明月聲稱騰少恒很忙,忙到沒時間接電話。

助理公事公辦的聲音簡直像是人工智能,蔣明月握著手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可是很快就回歸到了平淡的表情。

“我過年的時候想去英國看外婆和弟弟,你幫我轉達給騰少恒吧。”蔣明月對著電話那邊的助理這樣說完之後也沒等回應,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助理帶來了騰少恒的回應,依舊還是沒有任何語氣的聲音,和幹巴巴的內容一樣:“騰先生請您留在國內,之後會再安排時間送您去英國,請您安心等待。”

深呼吸了一下的蔣明月慢慢閉上眼睛,她覺得自己周身的籠子好像又被收緊了一些,箍得她生疼甚至有些地方都皮開肉綻了,但是她卻做不了任何反抗,只能生生的挺著。

春節和新年不一樣,對於中國人來說春節是一個講究團圓的節日,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回家去和家人在一起,程雨桐臨走的時候有問過蔣明月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反正她和她的父母也都很熟悉,但是蔣明月拒絕了。

於是最後一步三回頭目光中充滿了不放心的程雨桐經過幾番勸說終究無果後,只能自己一個人走了,而琳達和小熊阿成他們甚至是蔣明月家中的傭人自然也都要各自回家去,臨走之前蔣明月分別給他們都包了一份大紅包。

春節就該高高興興的,就算自己高興不起來,但至少可以讓別人高興一些,蔣明月這樣想著。

不過等到真的過年了的這天,其實也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受,蔣明月以為自己會覺得很痛苦很孤單,除了外婆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因為蔣明月不去英國的理由是工作忙而外婆還在反過來安慰她讓蔣明月心中無比愧疚之外,其他的大多數時間裏也就那麽回事了。

不是有那麽句話嘛,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人生在世大家都不容易,蔣明月不想讓自己怨天尤人,也不想鉆牛角尖兒,她現在就是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心態在面對每一天,哪怕是過年也不例外。

年前才回家去陪父母過年的程雨桐年初五就回來了,她本來應該在家呆到正月十五之後的,但是她實在放心不下蔣明月一個人,便提前回來了。

蔣明月的狀態比她想象的好,甚至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說自己餓不死,不過既然現在程雨桐已經回來了也就有人給她做飯了,然後順便店了大堆菜。

現在程雨桐根本弄不懂蔣明月的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知道她和騰少恒之間到底是算什麽關系,她很想知道,但是蔣明月不願意說,程雨桐也不好強迫她。

那天的晚餐程雨桐真的弄了一大桌子菜,蔣明月晃進餐廳的時候也是有點驚訝她之前隨口那麽一說程雨桐竟然還真的照做,不過程雨桐卻說過年嘛,總歸要有點過年的樣子。

兩個女生飯量都不大,一桌子菜剩下的比吃下去的要多很多,蔣明月幫著程雨桐收拾桌子,那邊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琳達打來的,為了告訴蔣明月公司安排過完年小熊和阿成就要去跟其他藝人了,以後他們都不再是蔣明月的助理了。

雖然平時蔣明月對他們會發發小脾氣偶爾還刁難一下,但是畢竟跟在自己身邊這麽久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也有了感情,聽琳達這麽一說蔣明月的心裏狠狠的疼了一下,不過瞬即她就笑了起來:“挺好的,跟著我吃苦受累又要挨罵,太慘了。其實琳達姐你也該走了,總是守著我這麽一個被雪藏的藝人,有什麽意思啊。 ”

“在這個圈子裏這麽多年了你還沒看透嗎?這行壓力這麽大,你真的以為你是最難伺候的那一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奇葩的大有人在,調走對小熊和阿成來說是福是禍還說不準,那個藝人的經紀人我也不熟,說不上話,想幫忙都幫不了。”對於蔣明月的話琳達並不認同,話裏話外還帶著擔憂。

“要不然去和boss說一下?”聽聞的蔣明月也不有點不放心。

“老板有老板的考慮,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過去說什麽就算什麽的蔣明月?”琳達很直接的就駁回了蔣明月的提議,有點尖銳,讓蔣明月微微蹙了蹙眉,卻並沒有否認:“是啊,我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大約是她的語氣變化讓琳達察覺出自己有些口快不過大腦了,正籌措著要說點什麽彌補一下,但是太清楚琳達刀子嘴豆腐心屬性的蔣明月並沒有怪她的意思,反而是先一步開口化解了這一瞬間的尷尬。

“他們兩個什麽時候回b市,過來我這兒吃個飯吧,畢竟同事一場嘛。”蔣明月這樣說著,順便也將話題引開了。

而這一次琳達也很讚同:“初七就回去了,我和他們說,咱們就定正月十五那天吧,正好一起過元宵節。”

“好啊,那就這麽定了。”蔣明月聲音中帶著些輕快的笑意,然後又接著說了一句:“那就這樣吧,掛了。”

眼看著蔣明月就要掛電話,琳達還有些糾結自己剛才的話是否傷到了蔣明月,她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麽。

正月十五這天蔣明月改變了裝束特意穿了程雨桐的衣服,又加上帽子口罩把自己好好偽裝了一下之後,和程雨桐一起去超市逛了一圈。

在聽到蔣明月要穿自己衣服的時候程雨桐很是不解,帽子口罩她能懂,但為什麽要穿自己的衣服出門呢?

“因為你的衣服夠普通啊,就是那種扔到人堆裏就絕對沒人會多看一眼的類型,瞬間和人群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絕對是最好的偽裝。”蔣明月的語氣是誇獎的,這讓程雨桐還跟著開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不對了。

“你這是在說我的品味差?”程雨桐確認著問道。

“不然呢?”蔣明月很坦誠,理所當然的沒有半點遲疑,而聽聞的程雨桐遲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後又看了看蔣明月身上同樣屬於自己的衣服,她覺得挺好的呀,只不過蔣明月穿起來比她穿要好看一些就是了。

果然還是蔣明月的眼光有點過高了,她以為人人都能像她一樣嘛?

晚上大約四點左右,琳達帶著小熊和阿成來到蔣明月家,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晚飯,餐後程雨桐還準備了甜點,不過就在甜點吃到一半的時候,蔣明月突然提議說讓小熊和阿成站到窗邊去,然後在他們疑惑不解的表情下,外面蔣明月已經安排好的傭人點燃了煙花。

很多也很絢爛,是蔣明月送給阿成和小熊的禮物,她記得跨年那天他們兩個看著煙花露出的開心樣子。

本來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小熊和阿成的反應卻和蔣明月想的不太一樣,他們開始是震驚,後來是感動,再之後就突然哭了起來,而且是號啕大哭。

被小熊摟著的蔣明月心裏發酸,眼角也發酸,可是她沒讓自己哭出來,依舊裝作若無其事的用帶著一些嘲笑的方式來安慰他們,很有蔣明月的風格。

那天的聚會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平添了離別依依,蔣明月強忍著不讓別人看到她的不舍,一路微笑著送他們離開。

然後就在小熊和阿成從蔣明月家離開之後,他們都分別在自己的外套裏找到了一個信封,裏面薄薄的,等他們打開之後才發現那裏面放著一張支票,數額不小,額外還附帶了一張小紙條,寫著新年快樂四個字以及一個故意畫得醜醜的滑稽笑臉。

☆、計中計

助理小熊和阿成走了,專屬於蔣明月的司機和保鏢也被公司分走了,曾經圍在蔣明月身邊熱熱鬧鬧一大群人現在就只剩下了琳達一個。

這時候蔣明月終於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娛樂圈中的人都拼了命削尖腦袋的努力上進維持人氣,原來這種人去樓空的感覺還真的是挺不好受的。

蔣明月又一次對琳達開口相勸,但這一次琳達大概是聽煩了也懶得理她了,直接轉身走人,背影瀟灑利落帥的蔣明月都忍不住想要給她鼓掌了。

雖然不確定自己的話有沒有用,但是在身邊的人都四散了之後蔣明月還是給馮夢潔打了通電話,希望她能對那些人關照一些,而馮夢潔的回答則是很官腔。

這大概是很正常的事情,原本馮夢潔一直都很看不慣蔣明月,現在蔣明月失去了騰少恒的依靠,馮夢潔不再把她眼裏也是正常的,蔣明月也並沒有怪她的意思。

閑下來的日子沒有趕幹不完的通告和好像永遠都拍不完的戲,好像連時間都變得緩慢了,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空前的有存在感,有時候蔣明月做完了一件什麽事轉眼一看時間不過才剛剛過去了兩個小時。

曾經覺得時間太快,可是如今蔣明月又有點嫌棄時間似乎有點過分緩慢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種才是真正的虛度光陰。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個多月,一個上午蔣明月照常起床,不想去洗臉也不想下樓吃早餐,她就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想著今天自己該做點什麽,不過想了一大圈之後,她決定再睡個回籠覺。

然後就在蔣明月又重新蓋好被子準備去找周公打游戲的時候,琳達來了,她破門而入的氣勢險些讓蔣明月以為自己要被綁架了,不過再想想誰又會來綁架她這個過氣明星呢,那不是想不開嘛。

“你看新聞了嗎?”琳達是跑著上樓的,長期缺乏運動讓她連這麽點距離都開始上氣不接下氣。

“打仗了?美國又看中哪兒的石油了?”蔣明月覺得能讓琳達這麽激動的一定是大事,所以她在盡量的往大了猜。

“去你的,唯恐天下不亂是吧?”狠狠對蔣明月翻了一個白眼的琳達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快速的翻看新聞界面然後扔給了蔣明月:“你自己看。”

好巧不巧的,那支手機在落下的時候正好砸在蔣明月的小腿上,她呲牙怪叫了一下,有點委屈的坐起身一邊揉腿一邊拿過手機,然後在看清了上面的新聞標題時,蔣明月原本還在撅著嘴和琳達表達不滿的表情瞬間就不見了。

騰少恒在今天早上單方面宣布解除與嚴語珊的訂婚,並沒有說明結果,事先也沒有任何的預兆。

新聞頁面上才剛剛過去三個多月的訂婚典禮上,騰少恒與嚴語珊恩愛的手牽手出現在媒體面前的照片被做了特效處理,從兩人牽著的手那裏分割開來,旁邊的配字也很聳人聽聞,添油加醋的增加可看性。

“還有一件事,天遠集團你知道嗎?”琳達對依舊拿著手機神色有些茫然的蔣明月問道。

“天遠集團?”蔣明月還有點回不過神,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好像是騰少恒母親家的公司?”

“沒錯,不過就在上個星期,騰先生的外公,也是天遠集團的董事長宣布退位,將公司交給了騰先生全權接管,你沒覺得這兩件事情有點太蹊蹺了嗎?”這個消息琳達在看到之後並沒有立刻告訴蔣明月,她不太想在蔣明月面前提起騰少恒,而且她覺得這件事和蔣明月也沒什麽關系,卻沒想到竟然還會有後續。

“蹊蹺?什麽意思?”然而蔣明月卻並不太明白。

不是她笨,而是蔣明月對於這種豪門家族之間的紛爭並不感興趣,就算跟了騰少恒多年也從未去主動打聽過,有時候甚至無意中聽到些什麽她也是轉瞬就忘,根本不往心裏去。

“上周騰少恒接管天遠集團,然後這周他就宣布解除婚約,這兩件事情的時間連得未免有些太近了,而且這樣的做法也有點太狠了,簡直就像是在故意打嚴家的臉一樣。”微微皺著眉的琳達幫蔣明月分析著。

單方面宣布解除婚約的做法就好像是對方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讓騰少恒不得已而為之似的,立刻就把嚴家推到了被動的局面,琳達覺得如果是雙方之間已經達成共識是不會這樣單方面宣布而另一方遲遲都沒有任何回應的。

不過這些都是琳達個人的猜測,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而蔣明月在聽了之後也沒有再發表意見,她徹底的沈默了下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得的嚴肅,只有眼神中的飄忽暴露了她內心中的疑慮。

要說琳達在這件事情上是真的厲害,能夠將兩件事情很快的串聯在一起,雖然更多的都是憑借著一種直覺。

春節過後魏家老爺子的身體可以說是每況愈下,而魏惠媛的大哥負責的項目又恰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老爺子的雷霆之怒直接讓魏惠媛的大哥在這場家族紛爭中徹底出局,再沒有獲勝的可能。

而騰少恒就是在這個時候,主動的去找了魏老爺子,十分直白的表明希望外公能把公司交給他。

老爺子當然很詫異,詫異過後是對騰少恒自不量力的嘲笑。魏老爺子性格剛愎,從不喜歡聽取別人的意見,如今騰少恒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還說希望自己能把公司交給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是很快魏老爺子就再也笑不出來的,騰少恒拿出了幾份文件,每一份都讓老爺子的臉色難看上幾分,到最後幾乎有些發青,龐大的憤怒和不敢相信讓老爺子瞪圓了眼睛,一口氣險些喘不上來。

“天遠公司與騰氏的合作大概有些超過外公您的想象了,而且前期的資金幾乎都是天遠公司墊付的,如果這個時候騰氏抽身,對於天遠公司的打擊恐怕是傷筋動骨的。”騰少恒的語氣中並沒有幸災樂禍,只是淡漠的陳述事實,然而這樣的淡漠放在現在就已經是一種最殘忍的諷刺。

魏老爺子老了,這個曾經呼風喚雨的商界傳奇是真的老了,雖然他自己不願承認,也並不服老,但事實是很多事情他現在都沒辦法想得萬分周全,再加上有魏惠媛的支持,騰少恒總能找到漏洞,而一旦讓他成功了一次,憑借騰少恒的能力就能利用這一點硬生生的將天遠公司撕開一條血淋淋的口子,可表面上卻是絲毫不會被人察覺。

如果不是騰少恒現在將這些資料拿到魏老爺子的面前,恐怕魏老爺子還要一陣子才能發現,這樣的打擊不光是利益上的,還有尊嚴上的,好強的魏老爺子絕不承認自己會輸在自己外孫的手上,可現實又容不得他不相信。

一直都在喘著粗氣狠狠瞪著騰少恒的魏老爺子終於忍不住猛的舉起拐杖對著騰少恒輪了一下,奈何身體狀況是真的不允許,力量有限距離也不對,那一下沒能碰到騰少恒,卻讓騰少恒的眼睛冷了下來。

“您還是註意身體吧,不要太過動氣為好,我會給您三天的時間考慮。”騰少恒這樣說完之後就離開了,腳步堅定沈穩,和身後魏老爺子氣急的罵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後三天之後,便有了琳達所看到的那條新聞,騰少恒得償所願接管了天遠集團,多年的計劃在這天終於成功了。

各種事宜的交接花費了一些時間,當然魏惠媛的兩位哥哥那邊需要動用一些手段,以及公司內部他們安插下來的眼線也得一步步排查。

這個過程大約花費了一周的時間,騰少恒每天都在辦公室中工作直至深夜,除了回去看了一趟爺爺兩個人關在書房裏聊了一下午之外,其餘的應酬一律取消,其中也包括嚴語珊的邀約。

嚴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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